五、离乡

江西日报社记者  曾焕平

   国庆节中秋团圆，归乡寻根之旅。我的家乡是在横江镇，还是在龙岗乡？我在横江镇出生，在龙岗乡成长，横江镇和龙岗乡都是我的家乡。

   昨天寻根之旅，到高田镇湖坑上海知青农场。今天驱车到横江镇和龙岗乡。

     横江镇原来只有老街新街，现在镇上就有五条平行的大街，发展成规模不小的中心城镇。

   我们驾驶着“别克”轿车，停靠在老街口大香樟树下。迎眼一栋老祠堂，是“中共太雷县苏维埃政府”遗址。曾姐姐说，横江粮管所原来在这里办公。

     我在江西日报社工作，参观的革命遗址，红军驻地一般都在当地青砖灰瓦的老祠堂，都是当年“打土豪、分田地”的老屋。

     我们重点参观了横江镇新街。横江供销社的招牌，黑底白字，还挂在新街十字路口。大店堂租给了曾大姐，开香烛店。粤海超市商店经营百货，却是私人大排档。横江厚德医院，在新街上的小花园里，是镇上的老医院。这些都是新街老设施。

     横江中学在开发区的第五大道，街对面的新卫生院就在山脚下。

     横江镇宝珠桥下，流水汤汤，讲述着古镇的历史人文。

     我们穿过镇上的另一座水泥桥，在有后龙山的大樟树下，找到了一座祠堂旁的住处。老屋不见了，房子已翻修成钢筋混凝土房。两排相对的水泥房，还开了一条路，通到大街上，是街坊邻居凑钱开出的路。

     横江镇现在已经有五条平行的路。相向建了10排钢筋水泥洋房。

   下午，我们开车回龙岗，继续今天的寻根之旅。龙岗是我们一家人在石城住得最久的地方，因为，1974年,我们在龙岗自己建了土木客家民居房。

    我们回龙岗，就有些唏嘘。当年的生活场景荡然无存。老街的古屋和鹅卵石街道，都在房地产开发中消失了。高速公路从老街新路穿行，街上的“邓氏宗祠”保留着原貌。 

     龙岗乡原来只有两条路，一条路上坡到达龙岗粮管所，去瑞金；另一条路向右去大由乡，经过龙岗中小学。

       现在左边开出一条路，穿街去瑞金、广州。

    我们从中间的公路上五岗排，到达龙岗粮管所。老邻居都搬去县城住了。绿水村山里人，扶贫搬迁，搬出深山，公路两旁做了两排洋房，门前看不到田野荷花，失乐园，也失美景。后龙山赭红色丘陵，已经披上绿装，土地是肥沃的。

     山上，我当年种下的手指粗的樟树苗，已经长得有碗口粗。板栗树枝从拳头大，长到要二人合抱。有两棵板栗树，长成“Y”字形，都知道我二哥曾蔚平，耶鲁大学博士后，留在美国马歇尔大学教授免疫学。水渠边的修竹杉树，都已成林。

   老屋场的老屋都拆了，屋后的水渠也填了。水井，村里人需要。但是，就连水井都填了。人家不需要了，通上了自来水。

    我们驱车上龙岗粮管所，大粮仓还在。但是，划归江西省粮油储备库直管，保证商品粮和军粮供应。

      寻根之旅又有什么意义？老屋不在了，老邻居搬走了，都是不认识的人，离开家乡，背井离乡有些落漠。

    晚上，我们驱车探访“赣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