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王稼祥与毛泽东结下烽火知音情

2025-07-29 08:30 阅读
当代江西
“各位学员,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有这样一位关键人物,他支持毛泽东反‘围剿’的‘诱敌深入’方针,在宁都会议上为毛泽东仗义执言,在遵义会议上投下支持毛泽东的关键一票,带回共产国际对毛泽东领袖地位的认可,提出‘毛泽东思想’的概念。他还在这里与毛委员有过深入夜谈。”7月15日,在永丰县龙冈畲族乡张家车村甘节堂红色遗址,讲解员万海红对前来研学的北京电子科技学院学员说。
他就是王稼祥。王稼祥1906年生于安徽泾县,比毛泽东小13岁,他从苏联学成归国、在战火中与毛泽东结下了深厚革命情谊。
1930年3月,王稼祥学成归国抵达上海,任中共中央宣传部干事、中央党报委员会秘书长,负责编辑《实话》周刊和《党的建设》月刊,并发表多篇文章,批评李立三的错误路线。7月,得知朱毛红军收到攻打南昌的命令却灵活转兵长沙救援红三军团时,他由衷感叹:“毛泽东同志,真乃聪明才智、精灵策略!”

张家车航拍图。曾健/摄

龙冈初会 深谙于心

1931年3月,王稼祥奉命前往中央苏区。在闽西虎岗,他第一次看到毛泽东写下的游击战精髓,那些字句让他联想到诸葛亮草船借箭、火烧赤壁的智慧,内心激荡:“毛泽东同志乘浓雾歼敌九千,活捉中将张辉瓒,这是奇迹,是奇才,实乃当代诸葛!”
“敌军虽众,却非蒋氏嫡系,各存异心;我军士气正旺,有民为盾,有地可依……诱敌深入,聚而歼之。”4月17日,中共苏区中央局扩大会议在宁都县青塘镇河背村召开,毛泽东身着粗布军装,挥着手臂用浓厚的湖南口音剖析战局。
坐在后排的王稼祥被这独特的战略分析深深吸引。这位从苏联回国的中央代表,虽曾受教条主义影响,但此刻被毛泽东对局势的精准分析所感染。
会议间隙,他鼓起勇气走向毛泽东说:“泽东同志,我刚从白区来,很多情况不了解,对打仗更是外行,会后我再向你专门请教,可以吗?”毛泽东爽朗一笑,握住王稼祥的手:“自己同志,莫客气,我也正想向你请教呢。”
4月23日,中央局机关转移至永丰县龙冈乡张家车村。毛泽东、王稼祥也随部队进驻张家车宿营,毛泽东住在甘节堂厢房,王稼祥的住处与之相邻。当天夜晚,王稼祥来到毛泽东住处,两人进行了一场深入的交谈。

  料图。

“毛委员,我来中央苏区20多天了,所见所闻,历历在目,感受到苏区人民如火如荼的革命情景。但因初来乍到,情况不明,地域不熟,还需请毛委员传授指点,共结心灵纽带。”王稼祥坦诚地说。
毛泽东推过一碗热茶:“稼祥同志的批判文章,我也读过,有理有据。”他打开铁皮箱,翻出一沓文件,“你看,这是红一方面军的斗争历史、争论问题和一、三军团的发展沿革。”
接着就二次战争的反“围剿”动员、封锁一切消息、多方侦察敌情、组织战备训练、成立野战医院等诸项内容,详细叙谈了自己的思路和打算。最后毛泽东胸有成竹坚定地说:“敌军二十万分散各处,只要找准弱点,诱敌深入,依靠军民,集中兵力,灵活用兵,定能各个击破,逐次消灭来犯之敌。”王稼祥听完频频点头。
4月26日龙冈军事会议上,毛泽东将“弱敌”二字作了详细拆解:诸如部队沿革、兵员籍贯、装备给养、军政素质、战略技术、占据地形等条分缕析,最终锁定东固王金钰部。他目光扫过众人:“严守纪律,绝对保密!走漏一丝风声,则前功尽弃!”
王稼祥站起身,声音清晰坚定:“我完全支持毛委员‘诱敌深入’之策!红军弱小,唯此方能在根据地粉碎强敌!”后来,王稼祥说,润之是我党俊才,红军英杰,龙冈初交,战斗情谊,将与日俱增。

修葺一新的甘节堂(毛主席旧居)。

宁都风雷 肝胆相照

这份由思想共鸣浇灌的情谊,很快便在疾风骤雨中展现出金石般的坚贞。
1932年,中央苏区笼罩在敌人第四次“围剿”的压力下。临时中央严斥毛泽东“游击主义”“右倾”,要求放弃“诱敌深入”。10月的宁都会议,成了矛盾总爆发的战场。
当有人将“诱敌深入”批为“守株待兔”,甚至提出解除毛泽东的军事指挥权时,王稼祥猛地站起,狠狠将半截烟拧灭在桌上。“现在国民党大军压境,不能临阵换将,红军的军事指挥非毛泽东莫属!”
他的声音带着震颤,却字字千钧,“他提出的战略思想和战术原则,被实践证明是行之有效的,他的指挥决策也一再被证明是正确的。”“红军和苏区能有今日,是与毛泽东同志的正确领导分不开的。”
王稼祥特别强调:“我与王明、博古是老同学、同乡,却不赞同他们的做法。支持毛泽东绝非出于小团体利益,而是基于对真理的判断。”
最终,毛泽东被迫离开前线返回瑞金。行前特地来道别,他紧握王稼祥的手,感慨道:“你和我是少数,我们服从组织决定啊!好在革命不分前方后方,你就别争了吧!”王稼祥安慰道:“他们心存不满,芥蒂颇深,是非曲直自有明了之日。泽东同志,回到后方要多保重身体啊!”
多年后,毛泽东仍清晰记得:“在教条主义营垒中,王稼祥同志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我的。”这份孤勇,不是盲目站队,而是革命者对真理的坚守。
王稼祥生前写道:“我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年代里,在关键时刻的一些原则问题上,能站在毛泽东同志一边,坚决支持毛泽东同志的正确路线,这和毛泽东同志对我的教导是分不开的。”

老红军在甘节堂门前向研学学生讲红色故事。曾健/摄

征途星火 共铸丰碑

长征途中,湘江血战让红军折损大半。王稼祥腹部中弹未愈,躺在担架上随军颠簸,为当时战局忧心如焚。他找到同样因疟疾躺担架的毛泽东,“这样下去不行,李德的指挥,会把红军拼光的。该变了!”
毛泽东望着远山缓缓点头:“党和红军,是到了该动大手术的时候了。”王稼祥拖着伤体,辗转找到张闻天、聂荣臻等,力陈利害:“这样打仗不行,李德很顽固,还是要毛泽东出来,他打仗有办法!”
1935年遵义,煤油灯照亮会议室的木桌。当争论陷入胶着,王稼祥再次站起来,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提议,由毛泽东同志领导和指挥红军!”毛主席后来常对别人说:“王稼祥是最早支持我的,遵义会议上没有他是不行的,他投了我关键性的一票!”这一票,为中国革命的转折点奠定了基础。
1937年,王稼祥远赴莫斯科,向共产国际翔实汇报毛泽东的情况与中国革命实情。季米特洛夫郑重表态:“必须支持毛泽东为中共领导人,他是实际斗争中锻炼出的领袖。”1938年8月,他病愈回国,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传达了这一指示,转达了共产国际对确立毛泽东的核心地位的支持。
1943年7月5日,延安《解放日报》头版刊载王稼祥的《中国共产党与中国民族解放的道路》,首次提出“毛泽东思想”的概念。他深刻指出:“毛泽东思想是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结合的成果,是中国的马克思主义。”
从上海听闻毛泽东战术的无比敬佩,到龙冈灯火下的倾心长谈;从宁都会议的孤勇发声,到长征担架上的生死相托;从共产国际带回的领袖认定,到“毛泽东思想”的提出——王稼祥与毛泽东的相识相知,是个人情谊的典范,更是历史抉择关头,真理之光穿透迷雾的见证。(作者:尹海平 冯都 艾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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