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上犹翰墨缘
姚小平
总想找一个理由,再去一趟陡水铁扇关,去寻找苏轼当年題写的“磨刀石”。据上辈人说:阳孝本和苏轼听说陡水铁扇关上游有一块神奇的“磨刀石”,于是他们相约一起走水路绕道上崇义。可是当船行驶到陡水铁扇关時,突然走不动了。船夫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到了“磨刀石”。这时他们才看到,屹立在湍急汹涌河床中间的“磨刀石”,宛如旁边坐着一位农夫,正在这块鬼斧神工的“磨刀石”上磨刀。苏轼见此情景,激动地呼唤书童拿纸墨来,欣然写下了:“磨刀石”这三个字。
虽然这是一个传说,但是上犹县双溪乡大石门溪边发现了西晋《虞去虍题刻》摩崖石刻(字体为楷体),这一发现告诉我们上犹县早期还是有过书法耀眼光斑的。也难怪人们会说:在赣州人眼里,上犹县的文化底蕴有一半在营前客家文化里!在上犹县自己人眼里,上犹的书画艺术又在营前和陡水。是这样吗?我们不妨打开营前客家文化这本有分量的书,你一定感觉到你打开的是上犹县文化精神的一扇窗。
一个位于赣南边陲的营前大镇,她可以随意翻开一页,都能看到营前客家人在岁月沧桑中为国家、为人民、为了文化事业的发展,不管是有名还是无名,用自己的生命热血浇铸起了营前客家人的辉煌!营前从唐宋及明清,营前客家人就从中原迁徒到赣南,然后有迁徒到广东,然后又迁回到赣南。这样来来回回的迁徒,就形成了“老客”与“新客”的民间矛盾,后来就引来了王阳明坐镇营前平乱的故事。
说来也怪,王阳明心学运用到民间骚乱里,突然让这场骚乱不但平了,而且受到過客家人的观念及思维的影響。也正如著名作家李伯勇先生在《营前客家文化》这本书里所说:“流布于山野姓氏血盟的悍勇,忠烈和慷慨与雄正的中国正统文化交相融合,成了营前客家文化的强势基因”(“营前客家文化”——李伯勇文化磁场的激活序言001页),正是这种“强势基因”,营前有了“大博书院”、“九狮拜象”、“九厅十八井”、“山茶花文化社”等等。这种“强势基因”的回归,离不开营前客家文化的群集性和群体性的播衍传扬。

(姚小平在书法创作中)
然而营前客家人在书画艺术这一块,有文化记载:“营前就出过坊间人士用毛笔写的,生活内容较广泛,较通用的“礼仪尺犊”。等。我们再来看一下当下营前籍中国书协会员就有6人(张东生、黄宇恩、陈长民、黄乐辉、黄贤志、胡元生)。“一不小心边地的营前人事就彰显时代的前沿与主流,演绎成营前的文化景观”(“营前客家文化”——李伯勇文化磁场的激活序言001页)。

(上犹江水电厂大坝)
把镜头再回到陡水,陡水虽然没有营前那么多精彩深邃的大故事。但是陡水有陡水的风味。陡水有陡水的文化。陡水有旅游文化、有山水文化、有水电文化,有园林文化、有民宿文化、有茶文化、有鱼業文化等。陡水最早是一个深山里的自然村。当共和国“一五”计划的上犹江水电厂建成后,相继有了赣州地区犹江林场;有了赣州地区军人干部疗养院;有了赣南树木园;有了上犹县职工干部疗养院等。后来从陡水自然村改为陡水镇人民政府。同时上犹江水电厂和赣州地区犹江林场合办了一个上犹江水电厂职工子弟学校。

(大坝下游放水口)
这所学校从83年开始从小学到中学都开设了书法课,我成了赣南中小学第一位书法专职教师。为了全面提高职工子弟学校学生们的书法水平,我经过二年的游学北京、上海、江苏等地学习书法教育,让我很快就掌握到,在书法教育上如何“定点要准,取法要高”的核心思想。也让学生们了解到了,什么是学生写字的实用基础?什么才是学生们学习书法审美的升华。经过十年职工子弟学校书法教学体验,我觉得在学校里学习书法是有限的,所以学生们最后走上社会,只有实用性写字写好了就很理想啰。最后从陡水走出去的书法家只有朱德有、王宁、刘经建,姚小平。

(姚小平给学生上书法课)
恰巧前不久我陪同上犹县文联曾少兵主席及县书协张东生主席一同前往參與省书协商定五月中旬去上犹县评审“省书法之乡”一事,我想我一定要带评审团去一趟陡水的铁扇关,让他们心灵深处感受一下当年苏轼在“磨刀石”上写的这三个字墨香的味道……
(作者系著名书法家)









